難以被人信任的社福界?逐漸蔓延的「信任危機」|我參與了大部分NGO同工都不參與的S+ 高峰會


早幾日,由於我們幚青協設計了S+高峰會的展覽展板,既然都要到場看看成果,就不如順帶參與兩日活動。
當中,我主要參與第一日活動,有趣的是,在不同的研討會與機構分享中,我都聽到隱約而無法被忽視的「信任危機」。
社福界所面臨的各種挑戰,從AI和互聯網挑戰,到人才流失、青黃不接、7%預算緊縮等挑戰,背後似乎歸於一個「信」字。

感謝青協可持續發展部信任。位於元朗的農莊不但高科技,亦相當具備教育意義,對青少年認識香港農業相當有幫助。
除了主題演講「是友還是敵?爭議中的智能科技」外,我主要在第一日參加兩場研討會,包括「網絡上的沉默: 探視旁觀者現象與影像性暴力的蔓延」及「協力共贏:打造著眼未來的人才策略」。
報名參與兩場活動的原因,除了因為其他活動大多名額已滿(?)外,我確實對年輕人在互聯網所遇到的挑戰,以及NGO人才流失的議題頗感興趣。
新世紀社工與AI之間的信任挑戰:我係咪要信你?
關於 AI 的討論,在S+ 高峰會並不新鮮,甚至在場內亦設計了一個互動展區,讓參與者表達對 AI 的信任與憂慮。但開幕主題演說以此為本,就讓「信任」議題增添另一層緊張。
過去,社工服務講求「同行」——陪伴、聆聽、互信。AI的出現,令人與人關係變得複雜。不少社工會用AI寫報告(例如Bidding或Proposal就最常見)、整理活動紀錄,甚至初步回應青年查詢。青年與社工對話時,究竟是在信任真人,還是信任背後那個無形的AI?而社工自己又會不會逐漸依賴AI的建議,而忽略了自身的判斷和經驗?
本質上,AI只是工具,真正負責任的還是使用它的人。社工運用AI整理資料、提供方案,最終選擇和跟進的責任,仍然在於人本身。青年利用AI完成功課或尋找答案,負責任的依然是交功課的自己。
然而,隨著AI越來越普及,大家對AI的「信任」有時會不自覺取代對人的信任。AI的建議既快速又看似客觀,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,AI有時比老師、家長或社工更容易被接受。反而,人與人之間那份溫度與包容,未必能即時回應,漸漸就變得次要。
AI到底是協助了社工,還是拉遠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?流程自動化、數據驅動之下,社工有沒有因此更有時間與青年深入溝通,還是大家反而習慣了「功能性」回應,做完就算?AI可以提升效率,但容易令服務變得制式,缺少了想像力和情感的交流。
新一代社工自然會使用AI,機構也提倡創新,但最終我們需要思考:真正的信任,是否可以完全交付給AI?AI始終無法承擔責任,只能提供協助或方案。只有人,才可以真正承諾和陪伴,願意為受助者負責,面對錯誤,重新開始。
「我係咪要信你?」這問題的答案,其實很清楚:AI可用,但真正的信任和承諾,還是建基於人與人之間。AI可以優化流程、提供建議,但唯有人,才可以在陪伴、理解、錯誤和重新出發中,建立那份難能可貴的信任。
前線社工與伴侶之間的信任拔河:我點解要信你?
影像性暴力不是新鮮事,從早年的藝人流出事件,到近期不時出現的新受害者,在「浪漫」一瞬間急轉直下變成「性侵」之前,那些本來「你情我願」的親密紀錄,到底如何避免成為眾人話題?
根據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「風雨蘭」性暴力危機支援中心的定義,不情願(包括未經同意及不知情)+ 性意味 = 性暴力。單是拍攝私密影像已屬影像性暴力,更不用說散播、分享、傳閱、甚至用作要脅或勒索。
與年輕人互動時,我們發現有幾個明顯特質:害怕分享個人故事、害怕表達立場、渴望認同、對外界支援不信任,甚至過份警戒可能出現的責備與批評。結果是,事情未發生前,社工很難得知青年內心想法,青年不願多談,社工也未必有時間深究。往往只能在事後追問,這不單可能造成二次傷害,更只剩下扭曲的回憶。
做Marketing時,我們同樣面對矛盾——鼓勵青年在網絡上表達自己,卻也怕網絡充斥惡意。給予他們自由探索和認同感的同時,又怎能保證不會「行差踏錯」?假如過份限制,他們又如何認同機構做法?甚至有青年反問:「你憑咩覺得咁做係錯?」
軟色情、低胸呃Like、CK內衣寫真——這些算不算錯?
性愛紀錄、伴侶情趣、閱後即焚的私密影像——我又點解需要向你解釋?
於是,我們警戒、恐懼、疏離。
其實,重點未必在對錯,而是你是否真的願意?如果你並不情願,你可否安全求助?在信任天秤上,誰更有份量——社工,還是伴侶?
「錄影只需兩個按鈕,轉發只需30秒,影響卻是一世。」你明白,我也明白,但老掉牙的倡議不斷重播,卻從未能真正爭奪「閨房內的信任」。錄影一分鐘時,往往只考慮伴侶感受,而不是誰曾經溫馨提示過。
正如港大護理學院蔡沛恒副教授在研討會提及:在這些議題上,政府和學校做的有限,社工才是最有能力協助的人。政策、校規、家法,都比不上人性化的「信任」來得有說服力。
新舊社工與機構之間的前途談判:你點解唔信我?
「NGO人才流失」在我們全公司都未出世前已經講起。
如今來到緊縮開支,一人兼任三份工、headcount長期不滿足的日子裡,流失情況似乎更嚴峻。
在研討會中,有趣地請到成2012年成立的凝動香港體育基金總幹事與1930年成立的香港救世軍代表同場討論人才管理。同樣都是人才管理,關注點卻相當不同。
凝動香港體育基金預算不多,主力吸納年輕人,甚至剛畢業的大學生。總幹事提到,機構第一位員工就是剛畢業生。當長期服務獎只頒給年資五年的員工,凝動強調的是信任員工願意付出時間和想法,提供良好工作環境和管理機會,員工也會更信任機構。
年輕同事有精力,生活負擔較輕,對工作的追求是成就感和可能性。工作有機會,機構願意empowering,大家能力和履歷提升,自然更信機構。
救世軍則相反,資深員工經驗豐富,但逐漸退休,重點放在交接與承傳。內部培訓和團隊帶領,將新員工逐步培養成未來領袖,吸引和留住年輕人成為機構核心。
但除了機會和培訓,如何讓人才長期留任?陳廷驊基金會與凝動香港體育基金代表都指出,關鍵在於機構品牌理念。每間機構都有理念,但陳廷驊基金會特別強調,文化和價值觀要與員工期望一致,融入日常,才能建立信任基礎。凝動亦主張團隊有共同目標,架構更扁平,讓C-level至新入職都能同心協力。
「信任」不只在僱傭合作,更關乎機構是否表裡如一,重視人才發展。人才雖是資源,首先卻是一個人,有情感和希望,也有判斷力。不同世代員工共處,同樣需要在價值觀上建立互信,認同彼此經驗與想法,才能留住人,讓人為機構「奮不顧身」。
社工(你)與機構之間的思前想後:我係咪要信自己?
回望整個討論,無論是AI、伴侶、青年,還是機構,其實最終都離不開一個問題——我,作為一個社工,究竟應該點樣信自己?
社福工作從來都不簡單,挑戰層出不窮:資源有限、政策變動、前線與管理層的矛盾、年輕一代的懷疑和警戒、科技的介入與衝擊⋯⋯有時候,我們甚至會懷疑自己的選擇和堅持,到底還有沒有意義。
但經歷再多困難,社福工作的核心始終是「人性」。不論面對什麼工具、什麼體制、什麼對象,最重要的還是能否用心去建立信任——信任青年、信任服務對象、信任身邊同事,甚至信任自己。因為,只有相信「人」的價值,願意堅持陪伴和理解,才能讓一段關係真正有溫度,有可能改變。
有時候,我們不一定能改變整個制度,AI也未必能解決所有問題。可是,我們可以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和專業,在複雜現實裡守住初衷。與其問「我係咪要信AI」、「我係咪要信機構」,不如問問自己:「我係咪仍然相信自己可以帶來改變?」
或許,理想很遠,現實很重,但每一次認真聆聽、每一個溫柔的陪伴、每一次真誠地相信一個青年、一個家庭,甚至自己——這些微小的信任和努力,其實就在一點一滴地累積、改變著這個社會。
最終,工具可以輔助我們,機構可以給予平台,但唯有「人」的信任和能力,才是推動改變的根本。無論外面環境如何變,我們仍然可以選擇相信自己、相信同行者,繼續堅持社福工作的初心,令社會一步一步變得更加理想。
講到營銷,
社福機構總感覺「綁手綁腳」。
計劃書無預算、團隊技能不足、
缺少宣傳經驗、策略無從入手⋯⋯
甚至覺得:何必花費功夫,做好營銷?
營銷是先苦後甜的過程,
就像健身,最艱難的一步往往是踏出門口。
不過,健身只為自己,
社福機構做好營銷,卻是團隊受惠。

2022年始,Adsupervisor旗下項目 Society Creators 與慈善團體合作,
制定十餘個NGO 營銷訓練課程,
只為說明:「營銷是連繫目標受眾的橋樑。」
至今三年間,我們與超過70間社福機構合作,
提供入門至進階的營銷訓練、實戰經驗分享、營銷課程系列等,
受訓練社福機構學員超過1,000人。



2022年至2024年間
獲得超過70間機構支持









2022年至2024年NGO營銷訓練課程

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
JC ENGAGE數碼營銷訓練

HKMA 香港管理專業協會
賽馬會社福機構能力提升及創新計劃

YWCA 香港基督教女青年會
全方位數碼營銷實戰分享

BGCA 香港小童群益會
認識數碼營銷策略:社交媒體應用

CFSC 基督教家庭服務中心
兩周訓練:認識基礎數碼營銷策劃

HKMHA 香港心理衛生會
數碼營銷策略的疑難排解

訂閱社群電郵後,
你會得到什麼?

吸收線下訓練教學內容
線下營銷課程以實作為核心,
強調動手做的必要性,
亦會按機構需要定制教學難度與方向。
線上分享教學內容則會從教學內容中
抽取部分訓練精華,
簡短地分享給更多不同機構。
適合社福機構的營銷電子書
原版本為線下營銷講座設計,
超過30間機構反覆課堂驗證,
吸取過百項反饋後,
Adsupervisor 團隊在重新打造最新版本,
務求以最新實戰經驗,回報社福團隊。
如今,假如你是香港社福機構團隊,
只需訂閱電子報,
我們就會以電郵方式送上。
Q&A影片解答社福機構疑難
營銷策劃複雜多變,
社福機構一般難以從零學起,
亦無必要。
因此,我們將於社群電郵中不定期發佈
Q&A營銷影片,
為社福機構講解近期實例或營銷技巧,
解答團隊疑惑與困境,
亦讓社群成員共同學習與分享,
打破機構之間的門戶之見。

熟練、自信、熱情地
以創意服務社會
Society Creators 是我們的心機項目。
我們遇過無數失意的社福機構團隊,
不敢發夢,不敢前行,不敢奢想,
唯有獨留舒適圈內,久久無法跨步。
Society Creators 強調資源與經驗共享,
以電子郵件將社福機構相互連繫,
打破門戶之見,共同分享經驗,
以更好想法服務社會。
成為社福機構的團隊可以只是一份工作,
也可以是成就當初的憧憬。
我們不奢求成為社工的導師,
只望支持依然有心的團隊前行。
歡迎你,和我們一同夢想。
不止美觀
專為NGO策劃的營銷策略
Adsupervisor 憑藉多年營銷經驗,為香港非牟利機構提供數碼營銷服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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